家乡读水
文/01一线
俗话说：“美不美，家乡水。”我的家乡古称瑞源，中途改西溪至今称西坑。说起家乡的水，这里有最美的风景，最美的人，最美的记忆。
我家住在离赣江七八华里的鱼米小山村，村子坐南向北构筑在南山靠东的山坡上，周边山水田地数千亩，硕大的数棵樟树点缀村落的福荫。
家乡南西北三面环山，滿山松树，山上东角和南角有象倒八字形开辟的两座小型水庫、靠东往南和西面山坡下是祖上开垦的错落有序的梯田，依势而下往北靠西建筑有一座中型水库，自西往东、自南向北是坡度稍缓的田园。村落以外的田野，到处都是星罗点缀的许许多多或连贯或独立的大大小小的池塘。村子东北面有一道自然形成的护坡，由樟树林形成的天然屏障，分割村前村后的田园，与村里的陆地不规则地犬牙蜿蜒相接。还有众多沟壑、溪流，东西南北、纵横交错。这些沟壑、溪终年流水，即使旱季亦不干涸，沟相通，水相连。全村两三百户，环山依水而居，出门便是一条溪流，西溪樟树成荫，杨柳绕岸，清波荡漾，水草摇曳，鱼儿成群。
家乡远处赣江引带，近处山水形胜。东西北向二三里都是一片良田，四周远处小山丘陵拔层罗列，姿态各异，十分秀美，胜过一幅美丽的图画。你看，我的家乡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。我们从小就被这里流传的“大洪水”神话所吸引。传说地球最近一场天劫造成大地又一次洪荒。谢灵运《三月三日侍宴西池诗》：“详观记牒，洪荒莫传”，然构成老家西坑雷公榭的地貌，有流传在这里最早的一个神秘故事。
西坑东面有座小山岭，叫雷公榭，与隔江的七姑岭与名俱来。相传如今的七姑岭以前叫猪婆岭；如今的雷公榭以前叫牛牯岭。猪婆岭位赣江东岸，临江一面如刀劈斧剁；牛牯岭居赣江西岸，山腰里有个缺口大洞。形成如此地貌，有段神奇的传说。
古时候，赣江岸边住着一户人家。一年交春，主人高高兴兴买进一只猪崽和一头小牛来饲养。这两只畜牲说来也怪，见风就长，眨眼即变，仅仅过了七七四十九天，猪崽就变成了腰肥体胖的猪婆，小牛变成了腰粗腿壮的牛牯。
第五十天开始，麻烦事来了，猪咬牛，牛触猪各不相让。隔栏圈，分庄吊，不是牛扯断绳就是猪咬烂门，无济于事。夫妇俩正商量抬猪牵牛去拍卖之时，忽然天空突变，电闪雷鸣，风雨交加，猪、牛不见了。第五十八天，天刚蒙蒙亮，天旋地转，猪婆岭发出呼呼叫声，山头渐渐伸向对岸，不一会便伸到了江心，牛牯岭传来隆隆巨响，山头向上抖拱，不一会长到了半天云中，主人目睹此景，懵了，昏倒在地。
昏迷中，主人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位妙龄尼姑，登上猪婆岭山顶，云帚一掸，风平浪尽。主人急忙上前，倒头便拜：“多谢神仙，法术无边，救苦救难，镇妖压怪。但不知是何方妖孽在此作怪，请神仙指点迷津。”小尼姑微启朱唇道：“施主不必惊慌，刚才兴风作浪的是你家的猪婆精和牛魔王两只畜牲，明争暗斗，一个扬言要拱过河。一个夸口要长上天。倘若它们得逞，天下哪有太平，人间岂不遭殃？需待午时三刻，电闪雷鸣之后，你只要如此这般，定能降伏，自有报偿。”说完飘然而去。主人抬头一看，小尼姑不见了，只见空中飞来一只小鸟，不停地叫着：“七姑、七姑，”午后，乌云翻滚，雷电大作，天空撒下两道火光，地上响起两声炸雷，顿时猪婆岭如刀劈斧剁，削去了伸至江心的山头。牛姑岭就象锹铲锉削，削平了高出云天的山顶。而且在山腰锉开了一个大沟洞。主人按照小尼姑的指点，先到猪婆岭下赣江石岩里一摸，摸到了一块银子、形状很象猪婆；后到牛姑岭大洞里挖，挖出一块金子，样子很象牛姑。主人得到财宝，决定在猪婆岭上建造一座庙宇，取名“七姑岭”，表示对小尼姑的怀念；又在牛姑岭上建造一个凉亭，取名“雷公榭”，表示对雷公的感谢。从此猪婆岭也就叫七姑岭，牛姑岭也就叫雷公榭了。
如今，“庵”和“亭”虽然不复存在，但七姑岭的山势和雷公榭的大洞依然如故。更有趣的是七姑岭上己有红、白、黑三色粘土，传说红泥是猪血、白泥是猪脑子、黑泥是猪的臭肝。雷公榭在山洪爆发时，流水冲刷成沟，沟底淤积细砂砾石，传说是牛角骨粉末。
西坑博厚，山水形胜，盖因雷公榭的演变而来。大地形成之际，河沿改道，地下暗河涌动。如今，赣江在东，西面山地形成东西深浅的两道谷沟，东沟称河里地，西沟由上游虎岭和长坑两座小型水库与下游一座中型西坑水库相望，中间一条常流水溪，溪东一块村庄坡地，坡下有大泉眼。相传神爵年间，西坑泉水从地隙中涌出，于是形成西坑大井。因井泉清洁，周围长满了灵芝草。宋时苏东坡和永和清都观道长谢易庵老先生结为好友，他们结伴寻过此地，为西坑胜地叹服。谢易庵常言：“西坑大井盖由瑞气所钟，所以都以瑞井源相称。”
明洪武至永乐年间，吉州隐士罗子凤前来此地定居。子凤公乃唐魏博节度使兼长沙郡王罗宏信第二十一代孙，子凤公家本住吉郡城里，早年投学于永和清都观谢易庵门下。先生本性仁让，贯通尚书、五经、六艺，只因厌恶城里的纷华，弃六艺而来西坑山庄隐居。是年，子凤公同长兄子仁一道徙居在西坑上村庄老屋。此间，子凤公一心想择另一块地方定居。一日，在庄上安歇，忽然梦见一位白发山神对他说：“近地田垅大井坛上是家宅地，可徙居此地，我奉天命守护了数百年。”醒来后，他便往山处详细寻找，果然找到了如神仙说的地方，便让子仁兄约定共分而居。
西坑瑞源大井连着西边一条长流小溪，西坑因以瑞井源相称之外，也叫西溪。子凤公十分羡慕西溪山水形胜，认为是幽栖的好地方，修来此，乐其地。于明永乐六年（１４０８年）卜吉日创居于此，取名瑞源。
从此西溪瑞源之中，成为罗家的起居宫地，瑞源之土，长出罗家的衣食庄稼，瑞源之泉流，自然是罗家洗涤健身之好去处。想来子凤公创业之初，常常不辞辛苦，经风霜、雨露、秋实、冰雪，时而行路在幽芳与乔木之中，时而约哲士仰而望山。想来如谢易庵、刘司寇、谢司训、邓太常、王铨谏等历代名人，谁不夸此为真胜境地。
西坑祠堂门前古井，深不可计，有一丈四五尺阔，居住数年。一日，忽然风云交织其中，见蛟龙从中而出，腾涌滚浪成池，(今西坑门前的大池塘)，风云四合满村，庄上发生强烈震动。地震停止时，迅雷奋击，把蛟龙劈死。后来，有人把它拖挂在大井左边的古柏树上，树下是迁乔，天人交感。此后，西溪的瑞井更加清澈透明，并得泉香。次年夏天，又长出数卉灵芝草，第三年，子凤公喜得贵子。吉人之善地诚哉！
先是人传有毒蛇为害罗家，今乃削灭，岂不是上天要哀怜子凤。上天降瑞气，又岂是人谋所能盼到。今罗家华构落成，乔边叶吉，壮蛇虺歼，而凤麟炽，可见是罗家累世的阴德感动了上天。子凤公是笃行朴实人，拟在文皇之上，名在鲁史之列，故天霆助顺，地脉吐花，神灵献梦，剪此妖蛇，以植子孙拔之基，而为西溪世善之家。
家乡的山虽不高，但是水长。西坑地灵，因雷公榭的演变，赣江河沿改道，形成地下暗河，地上西北面大坑地貌。传说西坑大山有溪流，地下多有蛟龙。有个夏天，赣江河流发涨大水，西坑大山地下的蛟龙借着洪水，沿河走，俗话叫“走蛟”。那年，蛟龙走过的地方，溪流里面长的青苔和泥土都干干净净。
小时候，我亲眼看见过走蛟后的溪流。一条溪流，蛟龙出没的地方有很明显的界线，溪流上的水草看上去光溜溜的，好像有人专门梳理过一样，石头都现出新的痕迹。在溪流分界线的上游，则是跟以前一样杂草，石头上结有青苔，很明显的有一条分界线啊。西坑的溪流盖因多次蛟龙的“走蛟”形成。现溪流从东南山一直流经下游几个村庄，几经九桥十八湾。沿溪有著名的西坑大门桥、东通桥和尚书桥。这些桥都是西坑先祖或亲自修建或接济修建而成。西坑境内除通往北面的路板线大门桥，西北面上、下游还有东西贯通的路板线桥、西面樟树蔸下线桥、凉树下溜溜井桥、碑下桥、龙头上东西向跨接桥、经牛背亭下桥，号称西坑九桥。如今多有损毁，尚能看到有两座古桥，都是用楔型石砖砌成的拱形桥，见证几百年的先祖修桥历史。西坑的溪流经九桥十八湾最终归隐赣江。
小时候，我们都喜欢家乡戏水，然没有见过船。后来长大后，走亲访友和求学永和中学，才有一次次目睹大船和小船在江中游的机会。有好几次我正好在船上，亲眼所见周围的大帆船，一艘一艘的，见起风了，船工们会很快拉起白色船帆，开始行程。有些人嘴里会发出好听的声音，“哟呵呵呵——”，据说，这样风就会来得更大，船也走得更快，特别是顺风顺水，可以乘风破浪飞速向前。有个风平浪静的日子，我还亲眼看到靠人力走船的时候，船工手上有一根长长的竹篙，顶着前胸，用来撑船。水深了，竹篙不够长时，船工打着赤脚，上岸拉纤。船很大，拉纤非常艰难，使全身力气才能慢慢向前。船工常年如此，由于经历三九寒冬，三伏炎夏，导致一双好脚都变了形。
俗话说，“世上三样苦，撑船打铁卖豆腐”。大家都喜欢听“纤夫的爱”，却难得体会到“纤夫的泪”。小时候所见过的这些情景，永生难忘。每次想起，激动不已。那时候，赣江的水清澈见底。站在江边，就能看到许多的鱼，因为鱼很多，感觉随便一伸手，就能抓住它们。老家的鱼也很多，捕鱼的方式也很多，干塘、放钓、混水摸鱼等等都是大家惯用的作法。钓鱼更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。一根自制的钓鱼竿，几分钟就能钓上许多。可谓水丰鱼盛。各种鱼虾，肥硕的鲤鱼、美味的鲫鱼、怪异丑陋的乌鱼、银白漂亮的浮鲢，凡是常见的淡水鱼种，家乡应有尽有。每逢雨季，沟满池淌，塘水四溢，连水溪都有成群的鱼儿游窜。青蛙的鸣叫响彻一片，惊天震耳。大人、小孩都忙着捉鱼捞虾，大家提着水桶、拿上筐子，到水田里随便捡拾就是了。小时候，我常去捉禾花鱼，不到半小时，就满载而归。那时的鱼，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之物，在我的记忆中，几乎与蔬菜一样普通。记忆里，那时候的鱼特别好吃。刚钓上来的鱼，弄干净了了，放上葱姜蒜，香气扑鼻。当然，少不了辣椒。大人们说，“鱼俚放个屁，辣椒都有味”。
水丰，养育的自然水草的种类也极为繁多。有线状的，有针状的，有面条状的，有禾状的，有阔叶状的，有毛发状的，还有不可名状的。村上的几口大水塘，到了夏天，荷叶田田，荷花鲜艳，恰似村子抱着一个个大花篮。这些大多可以捞回家去，喂鹅、喂鸭、喂鸡和养猪，是家畜家禽的好饲料。还有一种叫菖蒲的水草，有村人用来做偏方，大锅烧汤，洗足沐浴，香气腾溢！每年端午节，菖薄和艾草插上门楣，是家乡的一道风景线。
水里的鱼虾肥美自然不需多说，还有大小不同的甲鱼。这种纯天然的野生甲鱼味道实在鲜美！可惜那会都不太吃那玩儿，而常常用来赏玩，这令人难以忘怀。
那时候，家里没有自来水。每天早晚必须做的一件事，就是挑水。两个木桶，一根扁担，家家必备，傍晚或者早上起来就得把家里大水缸装满。那会儿的水非常干净，口渴了，舀一勺直接喝。在井边、库边、池边、溪边，泉眼边，甚至田边都是好水，想喝水了，把头埋下，像牛马一般伸长脖里去喝水。水是甜的，喝完水以后极爽。那感觉，今天喝任何矿泉水都不是滋味。
家乡的水养育了我们男人，也滋润了这里的女人。一大早，就有女人们摇动着美丽的身材，陆陆续续出现在溪边。撸起袖子洗米、洗菜、洗衣服、洗被子、洗家具。家里很多东西，需要清洗的，都会拿到这里来清洗干净。女人们在一起，喜欢不停的说话，每天都在溪边谈笑风生。女人的手臂多半又长又好看，嫩滑，像莲藕；雪白，水豆腐似的。那时候没有洗衣机，女人洗衣服都用棒槌，用棒槌拍打衣服的声音很好听。一波一波的，节奏快慢有致，如果仔细点，你能听出女人的不同性格。从水里洗过的衣服和被子，特别干净，特别好闻，仿佛带着女人的清香。浣洗各种衣物，凉晒在各处搭建的竹杆上，红的绿的，阳光灿烂，就像春天的色彩和气息分明。
村北靠西的水库和下游的三眼连塘的最大的水塘，水底细沙，且无水草，水尤清澈，深浅适宜。夏天，这里是我们戏水的乐园，对于我们这些野孩子，这些日子是最快乐的，因为劳作之余可以玩水。尤其是男生，在家里洗澡那是很没面子的。玩水，得比谁的水性更好，最好的办法，就游过岸去，回来再显摆。夏天正是瓜果飘香的时候，没人不想偷吃。也不怕被抓，因为小孩都是光着屁股，随机跳入水中，总让大人们追着干着急。其实后来才知道，哪里是大人追不上？大人不记小人过而已，谁还会跟小孩较真。那时的江南水乡，名符其实。
今天，最伤心的事情，莫过于各处的水质被污染。就连今天的赣江，水面也是光秃秃的，基本没有船，像一个没牙的老太太，当年的风韵全无。童趣的摇篮、童年的乐趣荡然无存，真的很遗憾。
家乡以前一眼七八来米深的吃水井，足够全村人受用。周边的活水塘也常常供村人饮用。三座水库连接各条水渠畅通无阻，浇灌数千亩粮田。即使夏秋连旱，也不影响浇庄稼。
弹指之间，短短数十年，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不必说土坯平房换成钢筋水泥的楼房，水泥路代替了黄泥巴路；也不必说青壮劳动力外出谋生，村中只有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；我要说水是农业的命脉。如今，家乡的水塘、沟壑、溪流，全都变成了宅基地。
记忆是美好的，感慨归感慨，家乡的水、赣江的水在我心里永远是甜的！我们是喝家乡水长大的人，有水一般柔，会顾全大局，能屈能伸；有水一般清，会刚正不阿，嫉恶如仇；有水一般纯，会待人真诚，无话不说。这里有最美的风景，最美的人，最美的记忆。
遇到烦心的事情，我总喜欢来到家乡的水边，荡漾家乡的风。因为，这里的风是善解人意的。远处有人吹笛子，拉二胡，风就把这些送到你的耳朵里。陷入回忆，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，只有远处的山，近处的水田，还从前欢蹦乱跳的鱼。很怀念小时候的那个年代，可以端碗饭各家串门吃，让大人们撵着着满场跑。
正是在这里，我读懂了全部的生活。生活中的美好。在此，以我2014.06.23有感而写的一首诗《西溪水我赞美你》结束本文。
西溪水，母亲的乳汁，
你是我心中的甘甜；
西溪水，我赞美我，
你从大地涌流而出，
滋润着两岸青草田地，
养活着西溪的时时代代子民。
一旦你的水域减少，
子民就将思念期盼听到你的声音，
你不能停止流动啊！
子民没你就将停止呼吸，
谁都不会否定：
不是你养育了西溪的生命。
（2018.3.10夜）
注：图片来自网络
作者简介：罗余作，男，汉族，1965年11月出生，江西吉安永和人，中共党员，高级工程师，网络与信息管理师，中国知名专家学者，著名科技工作者。1982年考入江西工业大学（今南昌大学）机械制造工艺与设备自动化专业学习。1986年7月毕业并荣获工学学士，8月听从国家分配参加工作后，长期从事设备技术、企业管理、网络与信息技术。现任某央企信息部门主任，吉安市制造业信息化指导专家。个人辞条列入大型文献《走进大家》、《中国知名专家学者辞典》、《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》、《百度百科》、《世界名人录》等大型文献。目前系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，中国作家（交流）协会等十多个学会会员；系全国科监委行业发展战略委员会副理事长，全国品牌委行业调查委员会副理事长，全国高科技创新品牌产业发展研究课题组区域理事长、专家团成员。
日常爱好探索写作摄影，作品主要有专业论著、科技论文、讲义（课件）、调研报告、案例、QC成果、创新成果，文学杂文、小说、评论、散文、游记、诗词、格言、评论、新闻及摄影。在国内重要学术期刊、交流会议和网络媒体上发表论文50余篇。在报刊媒体发表新文学作品300余篇。在《中国作家文库》等各类书籍、报刊和文学网发表作品500余篇。在专业领域，曾多个年度荣获“江西省青工双增双节建功赛先进个人”、“江西省质量管理小组活动卓越推进者”、“江西省企业信息化工作先进个人”等荣誉称号，十多项科技和创新成果、技术改正重大成果荣获省部级和市级表彰。在文学领域，50多篇作品应邀参赛获奖，曾荣获 “中国诗词名家”、“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”和“当代百强才子”等荣誉的称号。
作者自述：我的业余只想静守自己的内心，做岁月里的宁静人。起名“01一线”网络昵称，故名我是一线的设备技术、网络与信息化工作者。平时喜欢随笔写点人生经历和感悟文字，用以调理白天强于工科的头脑。
记得在我40岁生日那天，一位朋友给我发过一条短信：“你，一口气在人生的跑道上跑了N圈。今天，又到了起跑点。累了吧？休息一下吧。明天你又将开始新的一圈。而我，将一如既往的站在跑道边为你呐喊助威。”我回复朋友说：人生是一场自我完善的修行，所有的经历，无论悲喜，都为塑造更完美的自己，待那时，即使青春不再，年华已逝，也终究会遇见最美的自己。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次旅行，降生人世，我们就坐上了生命的时光列车。如果按生命83年计，我们的人生时光也就只有3万天。可是，仔细想想，我们会发现，这些日子，我们没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豪迈之行。
感念之余，我回顾了过去，检讨了自己。认定了两点体会：一是要把人生奉献给那些永恒不变的事物，因为生命的伟大用途，是要把它花费在比本身寿命更为长久的事物上面。二是要决心为年岁增添生命，因为思想得最多，感受到最高尚的东西，做出最佳行为的人，生活得最丰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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